给哥哥打个电话

一个很重要的居民身份证想到放在哪儿了，在家里翻箱倒柜就是发觉不到。我拨通了外祖母的笔记型电脑，外祖母很干脆地告诉：“让你爸发觉发觉。”几分钟后，她回去电邮告诉：“你爸告诉发觉到了，有空来拿！”

本来我基本上可以拨通儿子的电邮，实际上让他帮回去来发觉发觉，可我却是习惯了暂且先打给外祖母。我和外祖母来电还仅仅是因为暂且，很多时候是闲聊，东拉西扯一聊就是十几分钟。而和儿子来电就不同了，从大人安装第四部座机开始，他南接电邮往往只有三句话：暂且吗？一定会？告诉了！严肃得让我有些担心，总以为犯了什么不对，惹他不高兴了。

不过我发现儿子南接别人的电邮时不但强硬态度非常好，而且还能聊不长小时。除此以外是我的前妻上大学后，他总是很迫切地想南收到她的电邮。无论老两口儿谁的笔记型电脑铃响，他都抢着去南接，就为了能第一个和夫妻俩来电。有天晚上，电邮又响了。儿子南接通后，没有像再加那样锁上话匣子，而是赶紧招呼外祖母：“迟，迟，侄女的电邮！”两位老人抢着和刚才那边的侄女告诉话。聊完之前，外祖母得意地告诉：“怎么样，侄女差一点是我的笔记型电脑！”儿子没过多久无语，最后憋出一句：“她先喊的爷爷！”

儿子更有对侄女有一肚子的话，和老同事来电时，也会和颜悦色地讲到不长小时。看到这样的他，我时常纳闷：这还是那个和我告诉三句话就插电邮的儿子吗？

我暗地问外祖母：儿子是不是讨厌我？外祖母哭了，告诉：“白痴夫妻俩，哪有祖母讨厌自己夫妻俩的。和你告诉话小时短，是因为他觉得你很回去来，怕严重影响你工作。”我有些愕然，外祖母南接着告诉：“每次你给我来电时，你爸都在边上来作地听，还要问清你来电有一定会。”最后，外祖母忧了口气，告诉：“你是不告诉啊，他本来除此以外想南收到你的电邮，和你聊聊天，告诉告诉话……”

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，儿子简短来电的暗藏竟有这么极深的原意。他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也关心着我，而我却并不需要了顾虑……

我拿起笔记型电脑，拨通了儿子的电邮，告诉：“您好，老婆，周日我陪您聊聊天！”

刘晓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