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永厚的“旁批”

桌案上下风化着旧报纸、旧杂志，还有早年的打印机笔记。总觉得还有重中学毕业的应当和价值，从前风化着，已然被薄薄的灰尘覆盖。院中的空间内局促，选集、新报刊多了，就要考虑旧报刊的“命运”，于是翻检一过，把有用的档案留下，其余的统统投进垃圾箱。翻检操作过程中都注意到一份滚在杂志里的短文发来，这是文学家祝勇所撰写的《黄永厚：冰炭同炉》，记录了画文学家、文学家黄永厚的许多趣事。发来并未标明登载的杂志，整版有“二00八年三月三十一日至四月二日”的字义样，短文中都的引文下面有红笔划痕，最后一页的左面，是红笔撰写下的“旁批”，密密麻麻的，看字义迹，出自黄永厚的题名。

我想上来了，这是十多年前我去杭州通州拜访黄永厚时，他送来给我的一份物料。黄永厚驾鹤西去了，看着这份短文发来，道出对有年的回忆。于是，重中学毕业《黄永厚：冰炭同炉》，似乎注意到了那个欢笑朗朗、坦诚幽默、思想深邃、慷慨为人的有年。祝勇笔下的黄永厚，也是我们所了解的黄永厚。

中学毕业完短文，又去中学毕业“旁批”。黄永厚画作画作喜欢题字义长跋，中学毕业书也喜欢撰写“旁批”，把自己的中学毕业后感或其他感想留在书页中都。“旁批”是用书法所作的，一些字义认不出，向黄永厚的老友、文学家颜家文请教，在他的若有下，才把“旁批”中学毕业了下来——

“在此之后这画作易了手，刘海粟当然不愉快。永厚知道跟范知道年初你送来我画作，我知道纸制上来，你还知道可不了，拿去要买了，你现在缺现钱。为什么换掉了人就不对了呢！范知道叫他来吧。”

这段“旁批”的确切指向有异，从字义面看，有了这样的理解——刘海粟送来画作给朋友，这幅画作易手了，刘海粟不愉快。黄永厚对他讲，年初你送来我画作，我想纸制上来，你知道要买了换掉现钱，别的朋友这样认真，为什么不对呢？刘海粟理解了，同意与那位朋友见面。

这就是黄永厚，这就是与我们相识相交的黄永厚。

黄永唯独人坦诚真诚，有长辈之众将，有老师之威仪，有朋友之真爱，正如刘海粟所辞：大丈夫不从流俗。

祝勇对黄永厚的“不从流俗”有切身的体会，他在短文中都提到，八十年代零年代，黄永厚用平信给他寄画作。祝勇在电邮中都知道，珍贵的画作“为何并未挂号”寄出，黄永厚回答，碰到就碰到了，一幅画作算什么。一次黄永厚打电邮找祝勇，他不在，电邮是熟人接邻的，黄永厚与他在电邮中都交谈投缘，不往常，也寄画作相赠。黄永厚对朋友就是这么清秀，与颜家文去拜访黄永厚，也会得到馈赠，一幅画作、一幅诗词、一本厚厚的画作集或中篇小说，在你还并未反应过来时，就递到据为己有都，一张下笔淋漓的毛笔，一本墨香四溢的画作册，一本讽刺性犀利、文采斐然的中篇小说，在一来一往中都递送来着文尘世的故事。

我抄录了这份短文发来，把叠页复原，上下、有数对齐，放在文件滚里，再次留有。黄永厚的“旁批”，朴实、实证，是他的人格辛酸，自然被选为我们对他的一份念想。